2004/08/24刊登於原〔音韻迴旋梯〕電子報


明白和一群人瘋狂的愛著同一個人,應該是件幸福的事。可我這個有著永澤悲慘性格的人,大概對這樣的幸福無能為力吧!

參加她的演唱會,親眼見過她在眼前,甚至曾從她口中得知對我有點印象,夠了吧?這些,原本都是不曾想像過的事情。至於還能再怎麼進一步?我想,也就這樣了吧?

歌迷俱樂部、鶯迷聚會,我一度以為自己能適應。每個人都那麼可愛善良,每個人我都好想成為他們的朋友。然而,一如我始終融不進任何團體,不論是學校班級、社團、辦公室小團體、網路同好、不論是同性戀、異性戀、是實際生活、還是虛擬環境,我那人際的「障礙」,永遠跟著我,我走不進,也沒有歸屬,即使曾有人想伸手拉我一下下,終究會無力的放手讓我又急速飄離,飄回到那個黑黑的深山裡。

高雄那場演唱會,會場外大家熱情的歡聚,興奮的討論著,來自四面八方的人齊聚一堂,像個大家庭。我像條暗色的魚滑溜過人群,獨自走進觀眾席。我其實也想成為歡樂中的一員,但我不知要說些什麼。

演唱會後的小型慶生,更是多麼難得的聚會,鶯鶯和歌迷們的近距離相處。可我仍然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,感到像是不小心的闖入者。

如果我也能和大家那麼熱絡,該有多好啊!一起談論、一起期待、一起激動、一起有說不完的話。

在台北那兩場,若不是因為遠方友人回來參加,一起買了票,我一定不敢去買第一排的,因為,在一群熱情歌迷中,我卻是個陌生人,那會多麼突兀?其他的歌迷,大都是和親密的伴侶,或是和三五好友,串連起來成一個緊密的共同體,大夥兒一同熱情支持。假使我只是一個人,或許我也只能選擇在那個邊邊的邊邊坐著,那會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了。鶯鶯可以不曉得有我這個歌迷,但對我卻會是無比的憾事。

然而在高雄和台中,則不同了。

原本只是純純的愛一個人愛很久很真,可是我卻開始擔心怎麼跟別人相處的問題:
我跟其他人不熟,方便去見她嗎?
我不知跟人談什麼,怕去聚會?
我在這裡,會不會很奇怪?
這些對別人而言根本不存在而且是希奇古怪的問題,但對我而言,卻干擾了心中那份原本很純粹的愛。甚至還懷疑,我的愛是不是不如別人的?不然為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快樂自在的談著笑著,但我沒有辦法?是不是我不夠愛她,所以打不進那群強烈愛她的團體?

或許,還是遠遠的愛著她吧!而且我這個辭拙又容易緊張的人,說不定即使有莫名其妙的機會在演唱會的洗手間門前見到她,還會說出「咦?你今晚也來啦?」這樣的蠢問題。(唉!我還真的對某人問過這類的笨話呢!)我可以不憂慮在鶯迷中能不能交到朋友,我可以不擔心身處其中卻無話可說的窘境,我可以不沮喪:為什麼明明他們都那麼好,但我就是無法成為他們的一員?

就像電影「妙麗的春宵」(Muriel’s Wedding)那樣,妙麗聽著ABBA,我則是回到那個把煩惱關到門後的小房間,以一張醜醜但又有神幻期待的面孔,一遍又一遍聽著黃鶯鶯。

就這樣孤獨的愛著她吧!
就只能孤獨的……

--(2004.08.24 Tue. 艾利颱風中)

報長的話:
然而,心中的孤獨,還是很想找到一個朋友,可以天天的,一同談她、愛她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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